•Sansanie•

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



从来不对爱情的本质下任何定义,甚至从来不愿讨论爱情。这么多年来,多少人在讲爱情,他们认为的爱情是什么,在他们心中什么才算爱情。其实,爱情跟命运一样,人人都有,却不尽相同,正如你说得清什么是命运吗?关于爱情,我不知道,也许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


如果你以为我会用片头那段所谓的经典台词——“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那样找我吗?” “会。” “会一直找吗?” “会。” “会一直找到死吗?” “会。” “你撒谎。” ——作为故事的开头,那你就错了。太多人在看完电影后一直纠结于这一段对话,毕竟,如果说这是一部电影里的经典台词,会更容易吸引听客。可是我看到的故事,它不是这样开始的。


你知道,在一个伪摄影师的镜头里看见的爱情是什么形状吗?它就跟许多年一直飘浮在苏州河上的垃圾一样,至少在他遇上美美前是这么认为的,甚至可以说在遇上马达前他都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条美人鱼,她坐在泥泞的河岸上,梳理着自己金黄色的头发……呵呵,别信他,他在撒谎。


这是一部典型的用第一人称叙事手法拍摄的电影,旁白即剧中人物,讲述者的视角就是镜头,这种过分真实的记事手法看久了会让人产生错觉,我们看到的画面究竟是主人公眼睛看到的,还是主人公镜头里的,或者就只是导演摄像机中的。从影片的结构和摄法上看,这也算独到之处。要说是全凭人的主观视觉,看到的画面也不会如此拙劣,电影毕竟是电影,不是纪录片,可是导演就是要用晃动的镜头和胶片粗糙的颗粒在画面上要我们相信这是个真实的故事,真的是真的,因为镜头从不撒谎。而反过来又在人物的对白和旁白以及剧情的拼接中让我们怀疑,这不可能是真的,这只是个爱情故事。


你相信爱情故事吗?听听还行,谈不上相信对吧?可是如果牡丹也不相信,她就不会跳进苏州河了;如果马达也不相信,他就不会为找牡丹而跑遍全世界了;如果美美也不相信,她就不会在故事的结尾离开了,所以我们都只能是故事里的”我“,相信一切都不会永远,宁愿一个人闭上眼睛,等待下一次的”爱情“。我们和”我“一样,都爱的太现实,看到了只靠精神撑起的爱情摇摇欲坠,却自欺欺人地忽视没有精神的爱情的空洞单薄。故事的结尾就是这样,当你有天与真正因为爱情而爱情的爱情碰上,你会像美美一样追随?还是像”我“一样,当牡丹马达两具尸体真真实实摆在面前时仿佛顿悟却终究不敢为爱勇敢?还是像更多不知情者那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当做这只是一个故事,一个爱情故事?


也许是因为我很喜欢导演的拍摄手法,那种晃动的街拍,随意捕捉的镜头,令人窒息的真实感。有人说这部电影跟王家卫的风格很像,我却觉得并没有王家卫电影那么艰涩,也没有那么多为爱而做出的无厘头行为。爱是爱,生活也是生活,脱离了生活就算不得真正的艺术。最初以为美美和牡丹是同一个人,甚至有过一些恶俗的假设,马达跟踪到美美的住所时,在马达说完一席话后如果美美追出去,剧情是不是会不一样,是的,那么它就沦为了一部通俗偶像剧、苦情戏。当然,这些假设根本不成立,因为美美是美美,牡丹是牡丹,尽管俩人有着相似的勇敢。喜欢这部电影不仅仅因为电影本身,更因为故事本身。你敢说你不羡慕那样无所顾忌的爱情?你敢说你不希望这不只是一个爱情故事?


也许有天你发现,你身边真的存在那种爱情,你不要怀疑,也不需要相信,你只管静静的看着,看它盛开的花会放出怎样刺人眼球的光芒。而我,就真的看到了这样的爱情,相信我,以爱情的名义,我不会撒谎。

评论